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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大猷:比戚继光更能打仗的抗倭名将

更新:2016-04-28 20:18:05

俞大猷:比戚继光更能打仗的抗倭名将

三、继光如虎,大猷如龙。

从以上所述可以看出,嘉靖年间抗倭所取得的几次具有决定意义的重大胜利,俞大猷是关键性人物,堪与戚继光媲美,就某种程度而言,甚至超乎其上。

然而,长期存在的重戚轻俞、扬戚抑俞现象,导致戚继光的一枝独秀。这种局面的形成,是多种因素长期作用的结果。明代著名方志史学家何乔远在《名山藏俞大猷传》中便写道:“大猷虽有不羁之才,而低首行列;虽有乡曲之誉,而处势孤藐;虽有深沉谋略,而不能为纵横辩词。”李义壮、稚大甫的《〈洗海近事〉序》则说他“平生不张能,不争功,人见之粥粥若无能者”。澹泊明志、为人低调、力单势孤、不擅辩词、不贪己功、大智若愚……这些固然都是俞大猷难以彰显的原因,但又不仅于此。

在此,不妨对俞大猷与戚继光进行一番比较,从中或许可以看出某些端倪:

俞大猷出身寒微,29岁才步入行伍,世袭百户。戚继光出身将门,17岁那年,担任京军神机营将领的父亲病逝,戚继光便世袭了山东登州卫指挥佥事一职。年纪轻,起点高,加之父亲生前的人脉关系,这是俞大猷远远不能所及的。

俞大猷戎马生涯47年,比戚继光年长25岁,抗倭时间也比他长。嘉靖年间是倭寇为患最为严重的时期,从嘉靖二年,即公元1523年,倭寇“大掠宁波沿海诸郡邑”到隆庆三年,即公元1569年被一鼓荡平,长达46年之久,正是俞大猷20岁到66岁的奋发有为时期。抗倭期间,他先是进剿以王直为首的从倭海盗,后是击溃附倭的吴平集团,始终居于战斗第一线。戚继光也参加了剿灭这两股倭寇的战斗,但职位比俞大猷低,曾是他的部下。就总体而言,俞大猷参加的战役比戚继光多,对倭寇的杀伤力更大。

论练兵,两人颇为近似。他们认识到,要想消灭倭寇,依靠现有的已然腐朽的明朝军队是不可能的,于是各自练出了一支自己的军队:俞家军与戚家军。俞大猷提出“练兵必先练胆”,“胆壮则兵强”,强调“技精则胆壮”,将高超的技艺视为胆壮兵强的前提与基础;而戚继光则提出“练心则气自壮”,从练心入手解决胆气问题。方法有别,但落脚点一致,练出的两支军队技艺高强、勇敢顽强,在与倭寇对阵时所向披靡。

论治军,俞大猷运筹帷幄,既有整体谋略,又有具体战法,先计后战,不贪近利,收功万全。就政治素质与战略头脑而言,俞大猷堪具将帅之才,这是戚继光所不具备的。俞大猷、戚继光的上司,担任过浙江按察司副使、福建巡抚的谭纶在一封信中对俞大猷予以高度评价:“公则堪大受,盖诚如霍子孟,任如诸葛亮,大如郭子仪,忠似文文山,毅似于肃愍,可以托孤寄命,知及仁守,当今之世,舍公其谁哉!”但陷阵攻敌之时,戚继光则更刚毅勇猛。世人更看重冲锋在前的猛士,于谋略者次之。对此,《明史》写道:“大猷老将务持重,继光则飙发电举,屡摧大寇,名更出大猷上。”可见即便在当时,戚继光的名声也在俞大猷之上了。个人的功勋业绩与名声口碑,不一定成正比。

论战略思想,两人都强调水陆并进。戚继光不以固守一城一地为限,而是将军事力量拓展至河道乃至海上。俞大猷不仅提出御敌于海外的理论,还抓住倭船矮小、不习水战的弱点,以水师袭击倭寇大获全胜。

俞大猷身经百战,以胜居多,但作为统率千军万马的总兵,有的战役虽然大胜,但免不了局部小败。而戚继光在抗倭中历经大大小小的战斗八十多次,无一败绩,最差也能打个平手。

嘉靖三十八年,即1559年3月,俞大猷下狱,不得不离开东南沿海抗倭战前线三年有余。这段时间,正是戚继光如日中天、戚家军纵横驰骋的三年,他受命率军追剿逃至福建的倭寇,取得了一系列军事胜利。这固然是他出色的指挥才华与戚家军的勇猛无敌,也与倭寇头目王直、徐海、麻叶、陈东等人已在浙江被杀有关。逃往福建的都是一些小喽罗,他们四分五裂、士气衰落,为戚继光各个击破创造了有利条件。

俞大猷打仗有过失利,常受朝廷惩处,还被打入大牢,普通百姓不明就里,以为他是“罪有应得”,与一直顺风顺水、解民倒悬却没有任何“负面新闻”的戚继光相比,在老百姓眼里,自然要略逊一筹。

这便涉及了一个命运的问题。俞大猷常常有功无赏,有过则必遭严惩,处处受制,动辄得咎,仕途布满荆棘。他一生四为参将,六为总兵,有过七次受辱,四次贬官夺荫,一次逮捕下狱的曲折与坎坷。相较而言,戚继光的官运可谓一帆风顺,似乎处处都有“贵人”照应,即使出现过失也有人出面替他遮挡掩饰,总能化险为夷。

常言道,性格即命运。应该说,俞、戚不同的人生际遇,与他们的个性特征密切相关。俞大猷性格耿直,为人正派,从不迎合权贵、巴结文官、讨好上司,有一种理想主义倾向。自北宋以来的重文轻武传统,已形成武官要想获得赏赐、晋升,不得不投靠、依附以文官为主的权贵集团。每次战争,都由文官上报战绩,报多报少,或赏或罚,文官手中的一支笔,胜过十万兵。

俞大猷不肯委曲求全,文官对他就大打折扣,战功少报或不报,因此有功无赏,或赏赐不公。比如兴化平倭,首功当数俞大猷,是他力排众议严密部署,等待时机成熟,然后会同刘显、戚继光联合进攻而取得的一次福建抗倭的最大胜利。可论功行赏之时,戚继光晋升都督同知,刘显加秩荫一子,唯有俞大猷仅“赉币银四十两”而已。而他又格外看重儒家“仁义礼智信、温良恭俭让”的处世准则,只求实质性的建功立业,并不看重荣华富贵,凡事不与他人计较,总是礼让三分。

戚继光的性格,显然比俞大猷更为圆融,特别在为人处事方面,要灵活实际得多。戚继光在文官集团里有两个“靠山”,一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谭纶;二是明朝大名鼎鼎的政治家、改革家,内阁大学士、首辅张居正。有了他们两人的庇荫,戚继光才能甩开膀子“大干快上”。戚继光出任福建总兵,即为谭纶推荐。张居正重用戚继光,重振明朝衰落的武备,予以一切便利。而戚继光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,总得投之以桃。他与谭纶的关系往来不见文字,而与张居正之间则有一些记载:戚继光让自家兄弟给张家奉送贵重礼物,张居正象征性地收下一部分;戚继光得知张喜好女色,便以重金购买名曰“千金姬”的美女献上;张父去世,戚继光派出一个连的鸟铳手护送他回故乡湖广江陵奔丧,倒是张居正觉得过于“排场”,只选6名随行南下……

当然,戚继光这样做,并非为自己谋取私利,而是求得庇护支持,以顺利完成剿灭倭寇、重振武备的大业。可换了俞大猷,不论出于多么美好的目的,他肯定做不来。因此,《明史》也说戚继光“操行不如”俞大猷,“而果毅过之”。

戚继光身经沙场,一是东南抗倭,二是北方驱虏,都是反抗外来侵略;而俞大猷则丰富复杂得多,除东南灭倭及北方献策痛击俺答外,还在湖南、广东、江西、海南等地辗转任职,征讨安南,多次平息农民暴动,对当地的少数民族起义,或征剿或招抚,惩办首恶,施以教化。“文革”时期,农民起义一概被视为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,俞大猷的平暴行为,自然被视为镇压农民起义的“刽子手”而予以贬抑、打压。

俞大猷与戚继光都是出色的儒将,俞大猷先文后武,戚继光哪怕在戎马倥偬的岁月也不放弃阅读,但俞大猷深得儒学中的闽学之精髓,对《易经》尤有研究,可娴熟地将其用于军事。郑旻在《〈正气堂集〉序》中说他“以其用兵者为文,以其为文者用兵,奇正相生,善出不穷”。戚继光曾向俞大猷学过剑法,军事思想也受俞大猷的影响。他们都有著作存世,俞大猷著有《正气堂集》《洗海近事》,编有《续武经总要》,戚继光著有《纪效新书》《练兵实纪》等。由于以上诸多因素的影响,俞大猷的作品没有戚继光的普及,比如他的武术专著《剑经》因收入戚继光的《纪效新书》,才得以广泛传播,比他的其他著作影响更大。

其实,人们今天这样比较于俞大猷、戚继光本人而言并不存在。他们惺惺相惜,相处融洽,是一对要好的朋友,从未发生过节,属忘年之交、道义之交、管鲍之交。两人还在厦门万寿岩潮音洞前的巨石崖壁上一同题刻和诗,诗壁至今犹存。在歼灭徐海、进剿平海卫、南澳破吴平等重大战役中,他们联手御敌,总是密切配合,屡建奇功。而最终荡平大肆作乱的倭寇,俞大猷与戚继光,二者缺一不可。当然,人们也不可忘却谭纶、卢镗、张经等其他抗倭英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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