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记载近乎神话,与现代人眼里的大熊猫全然不同,如《毛诗陆疏广要》,陆绩注释《毛诗》时引《王会篇》:“貘,今出建宁郡,毛黑白,臆似熊而小,能食蛇,以舌舐铁,可顿进数十斤,溺能消铁为水。
有误食针铁在腹者,服其溺则化,取其粪为刀可以切玉。……今蜀人云峨眉山多有之。”唐宋之后,文献所载的大熊猫基本就仅见于西南地区。
古代人似乎不仅不觉得大熊猫“萌萌哒”,而且对它也毫不在意。文榕生一书摘录历代方志记录的各地野生动物,其中大熊猫原产地的川西一带,历代所记载的哺乳动物,被提及最多的是麝香。
按说大熊猫最集中分布的嘉定府及雅州,在唐宋明各朝方志中连一个字都未提及熊猫。清雍正七年卷三八直隶嘉定州下,未提及熊猫,而雅州条下只有麝香、鼯鼠;乾隆四年提及名山县有“熊”,但也没确切描述是大熊猫;条下仍只有麝香而无熊猫;咸丰十年也没列入熊猫。
直至同治三年编修的才提及“貔貅”,那是当时对大熊猫的别称,而描述也只短短几个字:“……非猛兽也。”六年后,正是在这一地域,雅安宝兴县的邓池沟附近,法国传教士发现了大熊猫。
这种样貌奇异的动物被发现之后,其标本随后被运往法国,经鉴定,这是欧洲的自然历史博物学中从未记载的新物种,自此广为世人所知。由于它被视为一种新物种,因此如何称呼它,本身就是一个问题。